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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就入党,只能是在大动荡的时候。
“哦,你们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地区团委书记费多托夫问道。
“新的情况说起来是错综复杂的。
从清早至深夜,我忙得团团打转,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都得由我到现场去解决,那是个空白地区,事事必须亲躬。”
拉兹瓦利欣随口便回答了费多托夫的问题,“现在又建立了两个新的支部。
让我来还有什么事吗?”
他大模大样地坐到了圈椅上面。
经济处处长克雷姆基斯则忙中偷闲,从一大堆公文上收回了眼光,扭头望了一下。
“我们是叫柯察金同志来而没有叫你。”
拉兹瓦利欣的嘴里喷出一团浓烟来:“柯察金同志他并不愿意来,我就只好代劳了……有那么一些当书记的,什么样的实事都不愿意干,轻松的不行,只会拿我这样的人使唤得像驴一样。
柯察金老往边境跑,一去就要两三个星期见不着他人影,我不得不将整个担子都扛起来!”
显而易见的是拉兹瓦利欣在高傲地表示他自己才是个好的团委书记的料子!
拉兹瓦利欣走了之后,费多托夫便对地区团委会的其他人很直接地说到:“我真的很讨厌这个说起来很成套却只是夸夸其谈的家伙。”
但拉兹瓦利欣所耍的花招很快便在无意之中被揭穿了。
有一次利西岑顺路去费多托夫那儿取邮件。
无论是谁去区里,都要将大家的信件给带回来的。
费多托夫与利西岑在长谈了一次以后,拉兹瓦利欣便一切都露了陷儿!
临别的时候,费多托夫讲:“不过你最好还是让柯察金到这边来一趟,我们这儿的人对他真的不大熟悉!”
“那行,但我还是要先讲好了,你们可别想把他调走,那我们是绝不会同意的。”
这年在边境地区所搞的庆祝十月革命的活动真是空前的激烈。
保尔则被选为边境各个村庄庆祝十月革命纪念活动委员会的主席。
三个村庄约五千多名男女农民们在波杜别茨村,开完了庆祝大会之后就出发去游行了。
队伍长达半公里长,军训营和铜管乐团作为前导,高举着鲜艳的红旗,出村之后向边境方向行进。
他们的纪律很严格,队伍很有序,一律沿着边界线在苏维埃共和国的国土这边游行,他们一直前往几乎跨越了国境线的村庄。
波兰的村民是从未见过这样一种场面的。
边防军营长加夫里洛夫与军训营的政委柯察金则骑着马在最前面行走。
铜管乐声、红旗迎风摆动声以及阵阵的歌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青年农民们都身着节日的盛装。
姑娘们那银铃铛一样的笑声飞出很远的地方。
青年人的神情很端庄,而老年人很稳重。
一眼看过去,河流一般的队伍正浩浩荡荡地向远方奔去,而河流的河岸便是国界线。
人们当中没有一个人离开了苏维埃的土地,也没有一只脚跨过了不可超越的国境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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