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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可谓能者多劳!”
嫣然的话让曾之贤笑了:“什么能者多劳,不过是两头劝说罢了。
这件事也是家事,别人不能告诉,你我可以和你说。
就是大伯父这房分家的事。”
曾侯爷想要分家的打算,嫣然是听过的,不然曾之庆也不会拿了银子往广州去做生意。
果真曾之贤就叹气:“祖母去世时候,尚不到七十,当时我觉着,祖母去世的早了些,这些年这些事一出来,倒觉得,祖母去世的早也好,免得瞧见这些烦心事!”
“我在广州时,曾遇到世子,听说侯爷想把世子分出去,他带了幼子过!”
曾之贤点头:“就是这样,你说走遍京城,不就算是走遍天下,有这样荒唐的事没有?要分,也是把那小儿子给分出去,哪有把大儿子分出去的?”
曾之庆既嫡又长,当年有爵位时那就是侯府板上钉钉的世子。
没爵位了,那也是曾家的嫡长一支,说句不好听的,只有他分别人出去的,而没有别人分他出去的。
况且曾侯爷真这样做了,晓得说这是曾侯爷心疼爱妾幼子,克扣长子。
不晓得的,还以为是曾之庆忤逆不孝,才被分了出去。
嫣然也叹气:“偏心的事,天下尽多!”
曾之贤嗯了一声:“偏心的见的多了,这样偏心的还是少见,他们都议论说,亏的这爵位丢了,若还有着爵位,只怕大伯会因宠爱庶出幼子,要百般地打压嫡出长子,把这爵位给了庶出幼子呢!”
“这样做,朝廷法度可不允许!”
曾之贤鼻子里哼了一声:“原先觉得,这爵位丢了,不过是大伯母私心太重,现在瞧着,只怕大伯也难辞其咎,不过经了这么一件事,就把那爱妾当做心尖尖上的人,觉得她对自己不离不弃,又觉得幼子十分可怜,怎么着也要拼了命给他谋个好前程!”
说着曾之贤压低声音:“我听的,大伯想给小弟,寻一门和大嫂差不多的媳妇!”
嫣然口里的茶差点喷出来,若说侯府还有爵位时候,备受宠爱的侯府幼子,纵然是庶出,说不定有些人家会瞧在侯府门第之上,愿意把差不多的女儿嫁过来。
可现在侯府已经被夺爵,生计靠的是昔日仆从献上的产业,还想着给幼子寻一房和曾少夫人差不多的媳妇,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曾之贤也是满脸鄙视:“就是如此,大伯前些日子天天把大嫂叫过去催促,要她挨个去说亲!
大嫂怎么肯去,去了不被人打出来才怪。
可大伯怎么肯听?大嫂寻的那两家,都是小官之女,虽说官职低微了些,可一来不嫌弃曾家丢了爵位二来不嫌弃是个庶出,不过是看在大嫂祖父的份上,愿意结了这门亲事。
可大伯百般不满意说门户低微。
大嫂这会儿心都冷了!”
“这样闹腾,不是让兄弟离心吗?”
嫣然虽然觉得曾家夺爵后,难免会有些变化,可这变化也太大,已经超出嫣然的想象。
曾之贤也叹息:“可不是吗?我也只有劝着大嫂,常在大伯跟前说大嫂的好话。
至于分家,我想,大伯的打算也做不下去。”
还有个赵氏呢,赵氏现在虽然躺在床上,可身边还有耳报神呢,赵氏听的曾侯爷这种种打算,虽然再没提起把那妾给卖掉的话,可还是叫了孙儿们来,定下家规,除非正室无子,年满三十之后才许纳一妾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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