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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阴阳交汇懒意统律（第1页）

玄案司大堂的烛火噼啪爆开一朵灯花，将皮延林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砖墙上。

他坐在主位，轮回修正录摊开在松木案几上，封皮上的阴纹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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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册子记的不是生死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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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屈指叩了叩泛黄的纸页，声音比平日懒散些，"

是圣君教三百年间篡改因果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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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二十来号玄案司捕快挤在长凳上，连平时最爱打盹的老仵作都直起了腰。

顾清欢站在他身侧，银质捕快腰牌在腰间晃出细碎的光，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那是她祖父留下的雁翎刀，刀鞘上的缠绳被摸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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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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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延林翻开扉页，墨迹未干的字迹在烛火下渗出暗红，"

顾镇北将军的命格。

原该马革裹尸，忠名传万代，被涂改成通敌叛国，九族尽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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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顾清欢的睫毛剧烈颤动，指节在刀鞘上泛出青白。

她盯着那页纸，像是要把上面的字剜进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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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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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延林继续翻页，"

顾夫人，清欢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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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轻了些，"

原注是寿终正寝，福泽延三代，被改成横死夺魂，堕入畜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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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欢突然抓住桌沿，指背青筋暴起。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的雀儿，眼眶泛红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老仵作颤巍巍摸出帕子要递，被她摇头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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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年您娘不是染了恶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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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延林合上半页纸，"

是圣君教的人用黑狗血破了她的命灯，强行抽走生魂，扔进轮回台的畜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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