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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2页）

&esp;&esp;“师姐怎会来这？”

&esp;&esp;江皊给她倒了杯茶，左看看右看看，纳闷道：“还是那张脸，可我总感觉师妹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

&esp;&esp;绞尽脑汁，在公子身边上蹿下跳近五个月，竟又回到了原点，五个月白忙活，更要命的是她还搞不太懂为何要公子远着她，能不变么？

&esp;&esp;程令雪看着茶盏中隐约的倒影，垂头丧气像只被雨打湿的鹌鹑。

&esp;&esp;“好难……”

&esp;&esp;江皊最架不住她这样，伸出手温柔得好比抚摸受伤的小刺猬。

&esp;&esp;“不难过啊。”

&esp;&esp;程令雪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esp;&esp;江皊的视线在她面上逡巡良久，终于觉出不同之处在哪——

&esp;&esp;“师妹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esp;&esp;“是么……”

程令雪哭笑不得，再是冷若冰霜的人，一旦费劲心思去接近一个人，少不得会变亲切。

&esp;&esp;想到那樽若即若离的雾中观音，她便头疼：“他比想像中的难懂。”

&esp;&esp;短暂的欣慰被这句话一吹而散，江皊眼中漫上许多同情。

&esp;&esp;她想起进门时程令雪问的话，解释道：“师父听说你中蛊的事，查到你们来了青州，让我来青州钱家查个事，正好也和你相互照应。

钱家和杜家关系匪浅，我便同时留意着，竟查到杜家的二公子派了人要去江州寻亲，画上的少年可不就是你么……我担心你被权贵盯上，想着借接近杜家人好靠近钱家，顺道看一看究竟是怎的一回事，便易容得成肖似师妹的模样。”

&esp;&esp;没想到寻人的竟是师妹，好在是师妹自己，也算虚惊一场。

&esp;&esp;程令雪亦如此认为：“我的蛊还未解，也还未替师父办完事，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寻亲……至少等一切安稳之后。”

更何况，她并不希望杜彦宁和公子知晓她亲人的事——哪怕在目前看来，这二人都不会藉着亲人拿捏她，但谨慎起见，暴露得越多，后患越多。

&esp;&esp;至于那江州少女……

&esp;&esp;程令雪也好奇那会是她的谁。

&esp;&esp;她暂时不去想，师姐来了还能互相关照，让她心中安定不少。

&esp;&esp;二人双双发起愁，江皊托腮幽幽哀叹：“我们姐妹可真是同病相怜。”

&esp;&esp;师姐下意识亲近的一句“姐妹”

让程令雪眉间几分柔和。

&esp;&esp;尤其经过了公子的衬托。

&esp;&esp;师姐显得更温暖了。

&esp;&esp;江皊问起这数月里发生的事，程令雪照着她所见、所理解的说了。

&esp;&esp;江皊概叹：“连话都比从前多，从前你都问一句才答一句。”

&esp;&esp;程令雪无奈：“我是被迫话多。”

&esp;&esp;公子话少，又难懂。

&esp;&esp;若不多问几句、多解释几句，他们二人都可能会错彼此意思。

&esp;&esp;她问师姐公子究竟是什么态度，江皊陷入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