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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esp;&esp;熟悉的措辞让姬月恒愉悦地叩了叩窗台：“没什么，不必多心。”

&esp;&esp;亭松一头雾水，他笑竹雪迟钝，时常因为公子一句话想破脑袋。

&esp;&esp;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esp;&esp;又过了一会，身后青年倏地放下书，问道：“你们什么时辰换人？”

&esp;&esp;公子以前从不关心这些事，亭松更奇了，转念想到刚提拔的两人，猜测他大抵又有了新的试探对象。

&esp;&esp;“清晨是辰初，入夜是戌初。”

&esp;&esp;姬月恒想了想。

&esp;&esp;“清晨提前一个时辰吧。”

&esp;&esp;亭松刚要应下，青年又揉了揉额：“罢了，前移和后移并无差别，你们几人总归是要轮着来的。”

&esp;&esp;不知他意欲何为，亭松也不懂该给什么意见，索性装聋作哑。

&esp;&esp;再坚持一下，竹雪马上来了。

&esp;&esp;说曹操曹操到。

&esp;&esp;雨幕笼罩的竹林中，一个身姿秀如青竹，携着清冷之气走近。

&esp;&esp;“竹雪！”

&esp;&esp;亭松解脱地朝少年招手。

&esp;&esp;身后青年循声望去。

&esp;&esp;少年不曾打伞，走路时半垂着眼，面无表情，目光也被细雨染了寒意。

察觉亭松招手目光回暖，只是朝他们点头的动作略显生涩。

&esp;&esp;亭松哭笑不得：“这人真是，才几日没入园值守，就又生分了！”

&esp;&esp;二人换了班，程令雪立在廊下，余光里是公子端坐窗边看书的侧影，身前是雕栏画栋的园子。

&esp;&esp;她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esp;&esp;和这位贵公子沦落在外的那几日，是真发生过，还是梦？

&esp;&esp;“竹雪。”

&esp;&esp;闻言，程令雪回了头。

&esp;&esp;公子今日的衣袍是月白色的，其上绣着华贵的银线云纹，发冠亦换成白玉镶金的式样，连冠带都很精美。

&esp;&esp;许是和她沦落在外吃了苦，他现在衣着比出游前还讲究。

&esp;&esp;更好看，也更疏离了。

&esp;&esp;程令雪恭敬上前：“公子有吩咐？”

&esp;&esp;她一拘谨，生分和疏远就会不自觉从眉眼和语气里流溢而出。

&esp;&esp;姬月恒看着眼前人敬而远之的姿态，一股不适涌上心头。

&esp;&esp;说不清是什么。

&esp;&esp;只知道不是令人舒服的感受。

&esp;&esp;他蹙着眉，迟迟不说话，手不解地触向心口。

少年见此，急忙上前关切道：“公子，您怎么了？”

&esp;&esp;这一紧张，生分少了很多。

&esp;&esp;姬月恒还未弄明白不适因何而来，它便被吹散了。

&esp;&esp;良久，他才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