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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况转过身,狭长的眸子眯起,意味不明地问她:“你喜欢我?”
“嗯。”
明明是表白,她的话里依旧冒着兹兹的寒气。
也许想掩饰眼底的心意,她低了低眉。
“为什么?”
席况将她捉在袖子上的手平放在掌心,重新端详了那干净粉润的指甲,语气认真,“为什么呢,沅沅?”
因为他有钱,有身份,有背景,还是长相好?
当然,他从不觉得这些外在条件吸引到女人有什么不对,毕竟这本身就是他所拥有的。
但是她是头一个直面明白和他说这句话的人,没有婉转,没有情深,就好像在阐述一个事实。
所以他有些好奇原因。
苏小杏默了一会儿,也很是认真的回他道:“因为你救了我。”
她的眼珠是浅浅的琥珀色,此刻看来却像是有大片的白雪消融在里头,化作一滩雪水,纯而冷淡,白且无暇。
与青黛的眉儿相映,有一种冷夜中的明媚。
她眼里流露的东西总是这么蛊惑他,他想。
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看见当时你的手正举起那个熏炉——就算没有我,你也不会有事。”
席况摊开五指与她手掌相贴,继而错开一位,弯指扣住。
像是借此听到她内心真正的答案。
“我……”
她玉白的指儿轻弯,亦是回扣下去,脸上僵冷的线条有一刹那的软和,“我当时中了软香散,不一定有力气砸的下去。
而且……你不懂的。”
费尽心力自己逃脱,和旁人给予帮助救赎,全然不同。
前者容易心累,而后者,会让人融化暖和,相信这个世界上,即使自己处于再偏僻阴冷的角落,也能得到光的照耀。
只是她曾经等了十几年,等不到这样一个人。
此时,监控室的某位大人陡然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突然想起A坐标那里现在应该是冬天,不知道元家的那个小少女怎么样了。
如果再过几天007没有汇报,他考虑要不要亲自去一趟。
也许是这一句话发自真心,席况仿佛有些明白她想表达而未能说出口的意思。
“沅沅知道知恩图报很好。”
他表扬似的亲了亲她嫩粉的指甲盖儿,而后道,“不过,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不是“不能”
,而是主观判断上的“不会”
。
一句话,足以说明他的冷情。
她撤回手,含吮着他亲过的那一根手指,如小猫儿似的粉舌轻舔,眼神却迷茫,仿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又仿佛是迷惑于他所说的话。
充满着让人说不出的诱惑意味。
席况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开始烧起来,喉头仿佛被灼的干涸,有些渴。
要是再平时,他早就遵从心底的声音吃尽她口中的甜蜜,拿她解渴了。
不过今日的状况又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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