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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彦之看得清楚,接回话来:“你又好到哪里去了?整日笑嘻嘻的,一看就是个轻薄儿。”
宋敞:“……”
“但你们还是成为好友了。”
苏阮再次被逗笑,“可见这些只是表象。”
宋敞刚刚也不过随口一说,并非存心和付彦之互曝短处,就说:“是啊,后来熟了,发觉子美这人其实外冷内热,待人是极真极诚的。
瞧我,又多嘴了,徐国夫人该比我了解才对。”
苏阮听这话有前因,就看付彦之一眼,付彦之解释:“之前鸿胪卿就是找的他六叔。”
这么一说,苏阮也想起来了,兄长不知怎么和光禄少卿宋谈有了交情,当初竟托他跟付彦之说合婚事——既是通过的宋家人,也难怪宋敞是这个语气了。
“对呀!
不说我都忘了,子美你是不是欠我六叔一份谢媒礼?”
付彦之还没回答,有下人走到门边回报:“郎君,徐国夫人府来人求见。”
“带进来吧。”
苏阮回头一看,来的是丽娘,“怎么了?”
“夫人,贵妃娘娘召见,邵公公亲自来的,就在府中等着您呢!”
苏阮先是一愣,转念再想,估计是与宁王的事有关,就和付彦之说了一声,登车回府与邵屿汇合。
见到邵屿后,她还没等问,邵屿先说:“其实是圣上命娘娘召见夫人的。”
苏阮惊讶:“圣上所为何事?”
“今日圣上见了付常侍,听说夫人和付郎君的婚期定在十月末,似乎有点吃惊。”
邵屿说完,压低声音,“圣上本就心绪不佳。”
“因为林相攻讦宁王?”
苏阮也压低声音,问。
邵屿点头,却没多说,另问道:“夫人要不要更衣?”
苏阮看了一眼自己衣裙,鹅黄桃红,都是艳丽颜色,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穿上身的,忙进去换了一套颜色深些的衣裙,才和邵屿一同进宫。
这次她直接被请去了东内蓬莱宫,圣上和苏贵妃正在那里欣赏乐舞。
圣上一见苏阮就打趣:“新嫁娘来了?”
苏阮行了个礼,反问道:“圣上说谁?”
苏贵妃叫苏阮去她旁边坐,撇撇嘴说:“你别管他,他从听说你们十月底就要成亲后,便是这么一副不舍得女儿出嫁的阿爹脸。”
“……”
苏阮实在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圣上佯怒:“我看你真是恃宠生娇,什么都敢说了!”
苏贵妃扬起脸,露出纤细的脖颈,“那也是你宠的。”
现在苏阮不用忍了,抬手掩着半边脸,明目张胆笑起来。
圣上只好叹息:“看来我是自作自受。”
又自嘲,“不过我嫁女儿时,还真没这么不是滋味过。”
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苏阮可不知怎么接,好在有苏贵妃。
“那怎么一样?你的女儿都是公主,谁敢欺负公主不成?”
“有什么不同?难道付彦之敢欺负你姐姐?”
苏贵妃道:“那倒不会,别说他现在无官无职的,就算圣上重新重用他,他也不舍得的。”
圣上斜了一眼话里有话的宠妃,不应声。
苏贵妃又说:“而且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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