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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恨她?既然恨不得她去死,为什么要救她?
她若是就死在这片海里,也许就不用那么痛苦。
他现在这样把她关在这里折磨她,跟死又有什么区别。
她颤抖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额头磕破的伤还在流血。
她摸着墙走进了浴室,用冰冷的水浇洗着伤口。
海面的气温要比陆地的低很多,水源划过她的胸口时,她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冷颤。
这时,她猛然想起胸口上那一个刺青。
方才战景霆便是在看到她褪去身上衣物后,突然发狂的。
她想,她应该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这个“勋”
字,是她在新婚之夜前一周刺的,她希望能给韩宇勋一个惊喜。
可是这个惊喜却迟迟不曾到来。
因为韩宇勋一直避开与她发生男女关系,后来她在他的柜子里找到了他服用的药物,那时候她才知道他有那方面的障碍!
这三年,虽然是夫妻,却没有夫妻之实!
想到韩宇勋对她所做的,慕锦欢便屈起了五指,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爪了两下。
那个刺青的位置,被她自己抓的血肉模糊。
冷水浇过的时候,麻痹的她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全身凉透了。
这样……可以了吗?战景霆!
可是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带我回去。
她难过的仰头痛哭,后悔当初自己的选择,瞎了眼才会跟着韩宇勋离开,现在把慕家搞的家破人亡,而今也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
她越想越难受。
额头上的伤口血已止住,她穿着浴袍回到了卧室。
躺回床上的时候,便觉得身子还是很冷,体内却是热的,冷热交加下让她昏昏欲睡。
好冷!
好热!
……
另一边,战景霆回到自己的卧房后,便也冲了一个凉水澡,此时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服,在毛毯上烦躁的来回走动。
从慕锦欢的房间出来后,他已经这样来回走了快两个小时。
田余雪进出好几次,放到他桌案上的文件已经快堆成山,但他一份都没有看过。
田余雪再次进来,战景霆便回身道:“给我拿酒。”
“红酒?”
“最烈的酒。”
说完,他回到了书房,拿出了一份文件看了两眼,看不下去便又丢到一边。
田余雪为他调了一杯最烈的鸡尾酒。
战景霆接过满杯的酒时,连着几口喝下去,顿时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可是他整个人却更加的清醒。
甚至慕锦欢那张受伤的脸,频繁浮现在他脑海,就如同放映电影一般的旋转着。
“该死!”
他将手中的杯子砸到地上,倏地起身,道:“我出去吹吹海风,你收拾一下。”
田余雪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好!”
直到他走出了书房后,田余雪才迈开了脚步跟了出去。
在宽阔的走廊,她看着战景霆走入了慕锦欢的房间,之后很久都没有出来。
田余雪双手暗暗攥紧,平静的面容底下是一波凶猛的骇意,站了好一会儿后,她转身快速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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