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为何而战

游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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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日差喊醒闭目养神的止水两人:“对方还真有个感知系忍者,是通过查克拉感知,看来刚才能接近纯属巧合。”

    止水沉吟道:“想要再钻空子可就难了!”

    日差笑道:“那倒不尽然!通过查克拉来感知,不像通过嗅觉、视觉等途径,维持长时间的感知需要消耗极大的查克拉。长夜漫漫,他不可能一直太过频繁的使用,那将造成极大的体力损耗。我观察了很久,确认无误。他查克拉的释放和波动很有规律。戒备的守卫定是每半小时唤醒他一次来感知。而且他的感知范围有限,必然远远达不到白眼的侦查半径。否则,我们早被发现。”

    贤川恍悟说:“那这半小时的时间够我们来准备发动突袭吗?刚才止水大哥可是花了不少时间。”

    日差摇头道:“这次不同。而且这次要用到你的雾隐之术。”

    “我也去?”贤川一愣,心想:我可不像你们俩,一个瞬身,一个白眼,实力又强,容易逃跑。不会是让我当诱饵和炮灰吧?

    日差似乎看穿他心意,拍拍他肩头,温和会心地笑道:“我的部下从来没有一个是作为棋子倒下的!放心!若是真陷入绝境,我绝对会在你之前倒下!”

    止水问:“那我们午夜之后行动?”

    日差思索片刻点头称是。

    贤川沉思一会,忽然摇摇头说:“午夜之后不好!”

    日差两人不约而同的都“哦”了一声,意存相问。

    贤川缓缓道:“说到戒备,谁都会想到夜深时最容易松懈。若是袭击,基本都会想到趁这段时间。所以一般而论,对方在这段时间的戒备应该最严。对方的感知忍者说不定就是这时发力。我们要不走寻常路!”

    日差默默思索一会,神色果断坚决的说:“你说的有道理!等他下次感知结束,我们就行动!敌人也决计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再次突袭!”当下将计划一说,止水两人不住点头。

    没过多久,日差等对方感知忍者查克拉波动一停息,就按计划展开行动,将止水带到地方,回来和贤川一同行动。

    贤川跟随日差在月夜下朝对方营地旁边的小河远远绕行,心中对日差钦佩不已。不光是优秀的战术素养,还有奋不顾身的无畏坚毅!

    不错,这个任务干系重大,关乎前线战场决战的胜败。这是个必须完成的任务!止水在对方营地几十米外按照日差给定的详细方位将幻术法阵投放过去,就在对方中幻术的瞬间,再配合雾隐之术,日差奔袭营地进行突袭斩杀。

    雾隐忍者虽然对水之国的浓雾习惯已久,但雾隐之术施加的查克拉足够多,雾足够浓,同样能对他们造成致盲一样的效果。浓雾不但令对方难以互相救护,而且就算有人解除了幻术也不能对日差进行有效反击。但再大的浓雾,在白眼的洞察力面前,都是毫无用处!雾隐忍者的一切挣扎都被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克制雾隐之术的风属性是很稀有的。即使对方恰巧有风遁忍者,那他也必须先解开止水的幻术!

    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是机会!日差的突进将给对方造成重创!

    青白眼瞳洞察穿密林而精准定位,血红双眸闪耀在暗夜中投放幻术法阵,再进行突击斩杀。仅仅两人,区区简单的战术,但即使在十五人强大到足以碾压的力量面前仍能一较长短、奋武扬威!这就是白眼和写轮眼两大威名赫赫瞳术的强劲配合!

    白眼和写轮眼能笑傲忍界,享誉至今,这就是实力,这就是资本!血继限界真是令人敬畏的力量!

    贤川蓦地想起白和君麻吕,抬头看看朦胧的月亮,嘴角一勾。他们现在睡得一定很安稳吧!

    转念又想,我所要做的仅仅只是雾隐之术,来尽可能地扩大战果。但是…贤川轻声问:“鬼灯实力高强,擅长范围幻术,可能也善于破解幻术。我一旦先行逃脱,失去了查克拉的维持,雾隐之术就会渐渐减弱。若是幻术被解除过快,敌人反击,队长孤身近战,又不会瞬身之术,岂不是太过危险?稍有不慎,就没有…没有活路。”

    日差默然半晌,突然说:“还记得你刚被分到小组时问我的话吗?”

    贤川心中记起。他当时摄于敢死队一名所带来的畏惧惶恐,曾问过日差是否怕死,日差当时并没有回答。

    日差轻叹一声说:“谁不想好好活着呢?更何况我的孩子即将出生!”

    “队长,那你…难道木叶战力就如此紧缺吗?”贤川讶然失声。

    “我的父亲日向的族长,日向廷照为国捐躯,英勇战死在这片战场。更可叹的是,眼睛一只被毁,一只被挖去!那是屈指可数的没有封印而能力完好的宗家白眼!”

    “宗家,封印,那队长的白眼有没有被封印呢?队长是为报仇而战?”

    日差却似沉浸在回忆中,神情恍惚悲伤,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的问话,继续沉声说:“我的双胞胎兄长日足继承了族长之位。我很爱我的兄长。族长,哼,那也没什么。我根本不在乎!只是…受亡故父亲被抢去白眼的教训,日足自然不会再被派到前线。我之所以不顾怀孕的妻子而自愿请命战斗,当然有为父亲报仇的心愿,但最重要的就是为了将要来临的可爱孩子!”

    最重要的是为了孩子,那不更应该安全待在家里吗?为什么还要自愿请命呢?贤川更是云里雾里,难以理解,困惑地看着日差。

    日差神情悠远,温柔慈爱的一笑:“只要我立下赫赫战功,光大白眼的荣耀,我就有资本去同宗家请求,去向木叶求助。我的孩子就可能逃脱笼中之鸟的命运,逃脱令人憎恨的束缚,飞向自由、广阔的天空。我相信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我的孩子将不会再走上我的旧路!这就是改变命运的唯一之路!我如此拼命,就是积攒改变我孩子命运的力量!所以,我并非不怕死亡,但想要将要身为父亲,想到怀抱中纤小孩子那自由的未来,我就无所畏惧!只要能令他摆脱这宿命,我舍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日差言辞既温和又坚毅,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静夜之中,贤川不禁担心的向四处看看。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贤川为之动容,唏嘘不已。想起父母,心中黯然叹息。好奇又问:“命运?那究竟是指什么?”

    日差明亮的眼神顿时一黯,摇摇头说:“到了,从水中潜行过去!小心!”

    两人顺流而下,悄无声息的潜向雾隐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