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君麻吕,最后的血脉

游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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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骨脉的血继限界虽然非同小可,但小孩年龄不大,绝对不会强得太过离谱。贤川悠悠望着阳光下精赤上身上覆着惨白骨膜的小孩,轻轻摇摆几下肩膀,拍拍手,悠然自得的笑道:“我可没那么笨,苦无刺不进去,那就换个思路。我倒要看看摔下来效果会如何。”

    白惊喜过望,眼含热泪,欢呼雀跃。但一抬头看到被扔到半空的男孩,秀气小脸又满是担忧。这么高摔下来可是要…

    小孩无可借力,空中直落,硬挺挺的摔下来。轰的一声,砸在地面,陷入小坑,溅起一阵飞尘。精赤上身的白色骨头护膜像不堪重负的冰面般炸裂出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蛛网裂痕。

    果然好硬!贤川看着微微皱眉。不过,还没完!

    不行,还没完!小孩也极是硬气,咬牙正要起身再战。

    突然眼前一暗,耳中悠然一句“来不及了!”一道人影蓦地遮蔽了太阳的光芒。阴影中,小孩仰看的冷然眸子中映出贤川自信满满的笑容和手上快出残影的结印!

    水遁,水牢之术!

    贤川满满鼓胀的口中忽然一吐,呼啦,瞬间一大片水波喷涌而出,裹住小孩!

    凝聚着查克拉的水,好重的水!小孩艰难地挣扎着身子,却半点难起,挥出的骨刀也顿时凝滞。

    水波转瞬之间凝聚成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水球。一圈圈的水波咕嘟嘟冒出,自贤川插进水牢的手中缓缓向外扩散,持续增加着水压。

    眨眼间,小孩已被牢牢裹在里面,动弹不得,再无反抗之力!

    搞定!

    水牢已成!自信水牢从内部决计不会被打破的贤川插进水牢的手持续释放着查克拉,另一手潇洒做个手枪手势在嘴前一吹,笑眯眯的宣告胜利。

    白笑嘻嘻地跳过来,紧紧抱住他腰,仰着小脸欢呼:“贤川哥哥好棒!居然能在都不受伤的情况下制服他!”

    水牢里面小孩脸上终于不淡定了,气急败坏。可恶!竟然能用最柔软的水来对付我最硬最尖锐的骨头!生活在水之国,他自然也对水遁忍术有所了解。凝聚起查克拉略一尝试,就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打不破这水牢。

    骨刀厉害,我让你抬不起来!骨膜硬刺不动,我憋死你!小小年纪,让你还装深沉,还装淡定!贤川促狭一笑,轻柔擦去白眼角泪珠,搂着她的小脑瓜,悠哉悠哉说:“这叫以柔克刚!”

    白皱了皱精致的小鼻子,大眼睛眨了眨:“可是,我们拿他怎么办呢?”

    “他偷袭时,暗器都是招呼我的,没有打向你。脚印上有血迹,打斗时咬牙皱眉,似乎带伤。放心,我不会多难为他。憋得他够呛,我才放他!”

    小孩眉头更皱。十指穿弹的突袭也被看穿了吗?

    过了好一会,贤川见他脸色发青,眼神黯淡。便将手抽离水牢,没了查克拉支撑的大水球像突然碎裂的水晶般哗啦啦散落地上。水牢解除,小孩身子一软,萎靡无力地倒在地上。

    贤川将他骨刀扔掉,问道:“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偷袭我们?”

    小孩清秀的脸上坚毅不屈,冷然道:“我打不过你。既然被你抓住,随便怎么处置。”

    白皱着眉头奇怪道:“你还没回答我们问题呢!再说,我们为什么非要处置你?”

    小孩指着贤川头上的护额:“既然他是雾隐忍者,又知道我是辉夜一族。难道会放过我吗?我本就是为战斗而生,生死等闲。”小脸上凛然不惧,神色淡然。

    战斗!这么一大群雾隐忍者集结,定然是执行极特别的任务。听他意思,竟是同辉夜一族战斗。怪不得半夜就急匆匆地离开,原来是奔赴战场支援。那辉夜一族的实力一定不容小觑!

    贤川解下护额笑道:“我可不是雾隐忍者,甚至还算不上是忍者。既然生死等闲,可你似乎是个逃兵啊!”

    小孩昂然怒道:“辉夜一族从来都无逃兵!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为何故弄玄虚,但我不怕!”当下便把自己事情略说一遍。他毫无城府,贤川每有询问,他都老老实实的全盘相告。

    小孩叫辉夜君麻吕,是辉夜族长的儿子。自小就展现出远超族人的尸骨脉天赋,被族人视为人体盾牌兼武器。三岁就被监禁起来,加以严酷地训练,被期望有朝一日作为秘密兵器投入战场。

    辉夜一族血液中天生流淌着对战斗的无比渴望和成为强者的野心。因为水之国同火之国的战况焦灼,雾隐村已被抽调了大批战力。辉夜一族蠢蠢欲动的战斗之心热血沸腾,密谋趁机叛乱占领雾隐村,夺取水之国的政权。

    辉夜一族全民皆兵,就连被软禁的君麻吕也被释放出来参加战斗。形势起初一片大好。辉夜一族疾风扫落叶般接连攻下多个只有少数雾隐忍者驻守的村镇。但在这树林前方十几公里外的残月镇遭到了雾隐忍者部队的强力阻击。昨晚辉夜的斥候又发现了照美冥一队忍者的支援。

    但战斗欲望已被点燃、热血沸腾的辉夜一族毫不畏惧即将到来的决战。适逢君麻吕抱病,好在他的妈妈还没被战斗热血冲昏头脑,残留的理智和母爱令她为儿子考虑后路。她要君麻吕趁病留于后方,置身战场之外,然后绕过前方战场从此处树林直往西北部的港口,出海逃生,也为辉夜一族留下最后的血脉。

    如果说一族中还有人真正爱着自己的话,那就只有妈妈一人而已。他冷酷傲慢的族长父亲也只是将他视为一件值得炫耀的强大兵器而已。面对着妈妈抛弃掉战斗荣耀、泣不成声的请求,他已冰冻的战斗之心开始融化,犹豫良久,最终答应。

    原来我不只是一件用来战斗、服从命令的兵器!还有人爱着我,但现在…已没有了。君麻吕哽咽了,蓦地眼中滑落下一滴泪水。

    这是眼泪…

    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战士竟然会留眼泪…

    君麻吕惊讶又惶恐的望着手上晶莹透亮的东西,他已不记得上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从懂事起,他黑暗冰冷、孤寂麻木的监禁岁月就开始了。他日复一日地被冷酷的苛刻教导、训练。

    流眼泪!一切感情的羁绊,这对辉夜一族来说根本就是耻辱!耻辱!

    辉夜一族的一切都在战斗中,胜利,或者死亡!

    他记得离去时妈妈给他个阔别多年的亲吻。那温柔的感觉当时让他很别扭,甚至厌恶。明知从此阴阳两隔,他也是神色平静,心中淡然如水。但现在,为什么会悲伤?他觉得监禁岁月里所接受的一些似乎有些动摇。

    “原来你也因为血继限界而承受着悲惨的命运!”白同病相怜,伸出小手握住他。

    君麻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而淡淡道:“我不需要,且更厌恶别人的同情。”

    他迷茫地望着天上的白云。辉夜一族只剩我一人。除了战斗,我生命的意义又在哪?逃生?倒不如死在战场来的干脆!

    辉夜一族有着同骨头一样坚硬的心!妈妈,你不该把我变得脆弱,你不该就这样把困惑留给我?你不该就这样留下我…

    妈妈…

    君麻吕清秀的小脸再一次留下晶莹剔透的泪水。原来心中有了爱是这样的让人脆弱,迷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