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皇位欢迎你

阎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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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现代电视剧中,四爷和八爷的宫斗永远是一个玩不烂的梗,无论有没有一个名叫若曦的女子像挑白菜一样挑老公,这个外皮有点黑不好换一个,这个叶子长得不均匀换一个。女怕嫁错郎,选的严一点挑个好老公无可厚非。其实挑太子也是一样的,为帝国挑一个好的继承人是每一个好皇帝的义务,更何况康熙爷雄才大略,体力过人,一百多个子孙,四爷和八爷更是优中选优,随便哪个放在明朝都是个高质量皇帝。虽然这种行为未必是有康熙爷特意煽动的,但是两个人的争斗时时处处都有他们老子的影子。

    身为一个资深电视剧发烧友,从《步步惊心》到《甄嬛传》余夏已经熟悉了宫斗的各种套路,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觉知此事要躬行。关于十七皇子和十三皇子之间的隐形争斗,其中自然免不了他们的老子那更加隐形的推手。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余夏迈着四方步极其装逼而又不可一世地走到了自己的现任东家,刚刚穷人乍富的十七皇子家门口,就听到了一声巨吼:“余小爷驾到!”给余夏吓了一跳,心想有钱就是好,等自己有钱了雇人陪自己跳广场舞,好好过一下人民公园之王的瘾,好长时间没回去,也不知道那里的老头老太太有没有想念自己。

    余夏迈进中堂,就看见十七皇子迎了出来:

    “余先生,在下这厢有礼啦。”

    余夏心想怎么地你要唱啊。

    “殿下真是容光焕发啊,是什么事情让殿下这么开心?”

    “余先生您还不知道啊,世杰和任长风决斗的时候,小杨开了个盘口,让我帮忙,我一想,反正也是一贫如洗,也不怕欠一屁股外债,索性就和小杨子一起干,结果爆了个大冷门,本皇子一下就回到了当年挥金如土的生活,本来贫富都一样,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有必要彰显一下实力,要不然肯定死得惨。”

    余夏心想,这皇子的辛酸恐怕也只有他们才懂,现在想来其实有个好爹也没什么用。

    “看来殿下的生活也并不如一般人想来那么无忧无虑啊。”

    十七皇子道:“其实无论是皇子还是乞丐,都有自己愁的事,不过是不一样罢了,他们愁自己明天能不能吃饱,我们盘算的是能不能活到明天。”

    余夏一想也是,毕竟世界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早死早超生和好死不如赖活着其实并不矛盾,于是说道:“殿下,如今的皇室只剩下只剩下十三皇子和殿下您,殿下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说实话现在这安保反而容易了,反正就剩我们两个了,就是他不来杀我,我也得想办法搞定他。要杀彼此的只有彼此,反而没什么意思。”

    余夏心想这十七皇子还真是个实诚人,不搞什么套路,就是靠真心打动你,靠得就是军营里学到的的简单粗暴。好像啥都说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从不留人口舌。十七啊十七你什么时候能实诚点。

    “殿下,最近黄大师对我说,皇子谋杀案略微有了一些眉目,基本上可以锁定凶手的人选,但是黄大师没有告诉我具体的名字。“余夏说到这里,明显地看到十七皇子的眼神里略微闪动了一下:”不知殿下可有什么线索帮助调查?“

    十七皇子似乎被煽起了一些伤心事,眼圈略微红润。余夏暗骂道你这时候煽情有点过早。

    ”余先生,你随我来。”

    两个人穿过中堂,来到了后堂,这里十七皇子从未让外人进入。

    这事皇子们的祠堂。

    宣德炉中的香火从未断绝,墙上挂着二十几幅人像,从眉眼间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十七皇子的兄弟。

    “殿下高义,令人佩服。”余夏拱手,生于帝王之家能为自己的兄弟做到这份上,的确令人无话可说。

    十七皇子小心翼翼地将香案挪开,撬开下面的第三块地砖,取出了一个密封了好几层的小盒子:“余先生,这些是我所能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余夏突然有些感动,又有些喜悦,自己发达的日子终于就要来了。

    “殿下,我现在很确定,杀害几十位皇子的凶手,就是十三皇子。”

    十七皇子痛哭流涕,口口声声说要将余夏引为毕生知己,相见恨晚,友谊天长地久,友谊万古长青。

    余夏回到自己的居所,看着那个盒子中的所有文件,陷入了沉思,他总觉得,今天十七皇子的表现太完美了一些,没有丝毫破绽,就好像天天都对着镜子练一样。

    而且这么多的证据,是否侧面证明了他对每一个皇子被杀都或多或少知情呢?

    十七皇子送走了余夏,坐在一把摇椅上,手里捏着两颗狮子头,模样像极了他的祖宗。

    十三皇子添上两杯窖藏的的陈年老酒,一杯一饮而尽,另一杯洒在地上。

    “愿逝者护佑生者。愿闶阆万世不朽。”

    “皇子殿下,我们都准备好了。”

    “行动。”

    数道人影从京城的隐蔽处悄然出现,十三皇子默默看着眼前的灵位,似乎刚才的事情与他并没有半分的关系。

    山关寺里原本应该上晚课的僧人们很出奇地没有上晚课,而是早早睡下,整个寺院内,只有佛祖面前的香烛闪动着微微的火苗。

    而那个贫民窟中的没有人会注意的道观还在,而道观中那个没有人会注意的刚来的那个很爱干净的穿着青衣的小道士却失去了踪影。

    总之,这是不平凡的一夜。

    “院长,迁安山要出事了。”武期久单膝跪地,向沉渊子报告。

    “我不管他们有什么事情,如果是往日,大不了我就放他们一马,就当没看见。但是这几天是我收徒的日子,谁也不可以造次。”

    “是,院长。”

    城外十里的迁安山里此时灯火辉煌。酷似余夏极其想念的国安山八大山寨,而正有几队人马向当年的余夏一样,悄悄摸到了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