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暗流涌动

璟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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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嫤儿妹妹,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特别投缘,你我早已姐妹相称。所以,今后,你还是一样叫我姐姐吧。”蔺仪姝走上来,握住傅嫤汐的手,微笑道。

    “姐姐。”傅嫤汐依言出声道,心中满是暖意。

    “既然叫小姝姐姐了,那就顺着来吧,我是二哥,他,就是大哥。”性子开朗的蔺逸珵见状便也说道。

    世子蔺逸珝也在一边点头,表示认同。

    傅嫤汐自然认真听从,一一行了礼:“嫤汐见过大哥,二哥。”

    蔺逸珵高兴的应下。想到一向交好的傅子宸回来之后,就得叫他二哥,神色不禁有些飞扬。突然意识到这是在灵堂之上,身边又有严厉的父亲,赶忙收了起来。

    时过境迁,两家当年无奈切断联系,实则便是衡阳王府的蒸蒸日上,步步紧逼。出于各种原因的考量,才不得已渐行渐远。

    而此时并非皆大欢喜之事,衡阳王府虽然一时沉寂,但很快就会卷土重来,自然不能掉以轻心。何况,如果真的认亲,互相走动,那就是变相承认了流言。所以事情只能点到为止,否则适得其反。

    傅青衍和端阳王蔺城深知这个道理,因此行事谨慎小心。如今小辈们之间互相结交,便是最好的相认了。只等将来能有拨云见日之时,方能把酒再话少年至交情意了。

    傅嫤汐多少猜出了傅青衍的顾虑,因此暗中祈祷万事顺遂。如今她也算大仇得报,二房没落,前世的悲剧至少不会再重演了。

    衡阳王百足之虫,不是她但凭一己之力就能如何的,所以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傅青麟眼神怨毒地看着面前上演的感人至深的场面,脸色难看至极。在灵堂前认亲,亏他们想得出来,这就是在往他脸上“啪啪”地扇耳光。真是可恶!若有他傅青麟卷土重来的那一天,定要让面前这些人生不如死。

    三天后,傅青麟奉旨扶灵回乡。恰逢京城中下了一场瓢泼大雨,路上泥泞不堪。二房众人的箱子全都淋湿了,有几箱名贵字画和华贵的服饰当场报废。

    江映茹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愿意跟着傅青麟回去,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傅青麟以丁忧之名回乡,她找不出任何借口不跟随,只得乖乖认命。

    傅子安自从梅花宴后,因为被傅青麟和江映茹几番责骂和怪罪变得奇奇怪怪的,如今浑浑噩噩地待在马车上,嘴里不知说着些什么胡话。

    傅婉蓉和傅兰芯不甘地一步一回头地看着侯府的一切,曾经前呼后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就要一去不复返了。惠州府天寒地冻的,她们哪里受得了。

    傅婉蓉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她都还没反应过来,爹爹就完了?她还没当上定北侯的嫡小姐,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离开?

    傅兰芯望着府里来来往往走动的下人,竟然连一个相送的人都没有。离开了侯府,她还能出人头地吗?她还能嫁给一见钟情的御亲王世子吗?傅兰芯怨恨地想着,她不懂什么朝堂争斗,她只知道,她和傅婉蓉走了,最大的赢家是傅嫤汐,那她傅嫤汐就是该死!

    “走吧!还看什么!看几眼就能留下来了吗?以为自己还了不得呢?猪鼻子插大葱,野鸡装什么凤凰!”江映茹看着傅婉蓉和傅兰芯恋恋不舍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实际上却是指桑骂槐,暗地里骂得全是傅青麟。

    傅青麟当然听出她的意思,毫不客气地说道:“自己窝里下的蛋,还怪鸡蛋生不出凤凰,怎么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江映茹气极,指着傅青麟的鼻子就要骂人。

    “好了!说够了没有!”傅婉蓉大喊一声,气急败坏的推开两人,上了马车。看到歪在马车里的傅子安,嫌恶的坐得远远的,避之不及。

    江映茹与傅青麟互相恶狠狠地对视一眼,不再出声。

    三房院中。

    傅青石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雨,心情有些阴郁:“傅青麟就这么走了?这也太快了。”

    安昕将手中的茶盘放下,说道:“走了不正好,也免得我们费心去对付。”

    傅青石回过身来说道:“我只是觉得太可怕了,大房不费吹灰之力就挤走了二房,你说,与皇上和傅青衍的关系是不是有关?”

    安昕却并不在意:“不必担心这些。你别忘了,五国朝宴就要到了,到时候就是咱们唱戏的时候了。衡阳王只需要一个姓傅的来帮他握住军权,咱们两边都吃得开。”

    傅青石听罢,眉头便舒展开来。“昕儿,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安昕笑道:“从我嫁给你那天起,就已经一心向着你了。”

    傅青石微笑着拉住她的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诶,你别说,这一次,我这大侄女倒是让我惊讶不小!”

    安昕也点点头:“那天在青芜院,真把我吓坏了。以后,咱们可得小心着她。虽然咱们现在犯不着跟大房对上,但她终究是个隐患,咱们行事要更加谨慎了。”

    傅青石点头认同。

    是夜。衡阳王府,书房之中。

    “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衡阳王询问着黑暗里的人影。

    “属下......”黑影不知道该怎么说。三番五次失手,他觉得自己死定了。“属下没找到人,不见了。”

    “哗啦”一声,衡阳王将桌案上的东西一并拂落在地,花瓶,墨砚,瓷杯一个个摔得粉碎,吓得黑影一个激灵就跪下了。

    “又丢一个!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得!房山里丢了墨家那两个武功高强的小子,说是平南侯府带走了人;京城里丢了一个文弱书生吴启,又说是江南的故人;这一次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傅青麟,一车女眷,还有一个躺在棺材里,用脚趾头都能杀他们几百次了,结果又丢了!这回呢?又说是哪一路神仙啊!”衡阳王气得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