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炑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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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过后两人又一同去了书房,还是照旧忙着各自的事。时间就在忙碌中慢慢流逝,等两人都完成各自手上的工作之时已是十点多,也是该回去洗洗就休息的时候。

    于是两人都把东西收拾好,先后出了书房就朝各自的房间走去。易时煊的房间离书房较近,就在他进了门顺手要关上房门的时候,梅鲁忽然伸手推了推门。

    因外面施力而关不上门的易时煊十分不解地拉开门,就见梅鲁趁着那一瞬间,一脸平静、大步流星地踏进了房里,疑问道:“你找我有事?”

    梅鲁眸中浮现一抹若隐若现的亮光,但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很重要的事,不过今天出去一天,全身都觉得不舒服,等我洗过澡后再跟你说。”

    “你可以回房去洗,等会儿我们去书房再谈。”

    “我房间的水龙头坏了,我很快就洗好,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梅鲁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不成理由的理由,然后直接朝浴室走去,背后却传来易时煊淡淡的嗓音:“房里没有你的换洗衣物,你还是先回去拿一套衣服,然后再过来洗吧。”

    听到易时煊只是让他拿了衣服再过来洗,梅鲁悄悄松了一口气,幸好是这样,不然他今晚的计划就得泡汤了。于是就转移方向,准备回去随便拿一套睡衣过来。

    如果不是担心易时煊等会儿不让他留在房里,他还真不想回去那睡衣过来。他习惯裸睡,可易时煊习惯穿着睡衣睡觉,真想让他也跟着他一起裸睡。或许现在可能还有点困难,不过肯定会等到这天。

    等梅鲁走出房后,易时煊就拿起床上的随身小本子开始记录今天的调香情况,顺便也记录下几种不同颜色水晶的变化。依照傍晚那时所见的情况来看,紫水晶、绿水晶的颜色变得比较深,红水晶、蓝水晶、黄水晶变化较少,看来不同颜色去水晶的能力也是不同。

    想到那些香水调好之后也要用水晶瓶吸收色素,易时煊就觉得应该要趁这段时间多收集一些紫水晶、绿水晶才行。等他弄好这些资料后,梅鲁已经洗了一个清爽的冷水澡,一靠近他就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梅鲁注意到易时煊的情况,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双眸看似随意地瞥一眼易时煊手上的本子:“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我也不知道会说到什么时候才能说完。”

    易时煊抬眼看了梅鲁一眼,心里也觉得他说的确实没错,于是就将本子放到一旁,起身走到衣柜前找了一套睡衣,然后就不声不响地跑去洗澡。

    小本子就这样直接放在床上,他过来的时候易时煊也没想藏起来,所以梅鲁就翻开本子认真看了起来。本子上工工整整地写着香水配方,调香的详细流程,越往下看心里就越是震撼。

    本以为易时煊会调香应该就跟别的双黑调香差不多,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调香竟是用了那么多种的香料,且每步流程都跟他们所知的调香有着很多的不同。再看另一页纸上写着各种不同颜色水晶吸收毒素的结果,梅鲁此刻才真正明白,易时煊真的比他以为的还要懂得多。

    他看不见水晶手链颜色变深,本来还以为那是只有雌性能看见的变化。可方才阿爸明显也是看不出那些水晶瓶的颜色变化,但易时煊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还能看出哪种颜色的水晶瓶变化较大。

    如此种种,只让他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就这样沉默不语地盯着那一行行豪迈大气的字迹。以至于易时煊已经洗完澡回来,他还保持着原来那副表情。

    “梅鲁,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吗?现在可以说了吧。”易时煊淡淡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呆的梅鲁,目光落到他腿上放置的本子,脸上并没有出现意外的神情。

    可他才刚说完,就被回过神来的梅鲁扯到他的面前,尚未反应过来,梅鲁已经伸出长臂紧紧抱住了他,接着就在他耳边吹着凉气:“明天再说吧,今晚我想跟你睡,放心,只是单纯睡一觉而已。”

    一直静不下来的情绪在闻到易时煊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香味,过于震撼的情绪逐渐平复。他不知道易时煊在原来那个国家的生活如何,可从今以后,他们会携手走过一生,那样就已经足够。

    两人身上用的虽是同种味道的沐浴乳,可鼻腔闻到的却不是同一个味道。拥着他的身体温暖厚实,竟会让他觉得有种难以言明的安全,微微叹息道:“那就早点睡吧,养好精神明天再说。”

    第二天,梅鲁要比易时煊早一步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柔和的侧脸。记得他刚开始和易时煊睡的那几个晚上,他就是这样安安静静地睡了好久,期间没有半点动静,仿若陷入沉睡中睡美人。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轻轻挑起易时煊额前一绺头,却见那双细黑的睫羽忽然轻轻颤了几下。片刻后,那双眼缓缓睁开,刚睁开的眼眸有点慵懒地看了看梅鲁,旋即又闭上了眼。

    “现在几点?”沉睡了一晚的声音有些沙哑,淡淡的慵懒中透着平时很难听到的味道。

    梅鲁双眸微微眯着,然后抬眼看向易时煊床边那个床头柜放置的闹钟,嘴角含笑道:“差不多八点,你如果还觉得困,那就多睡一会儿!”

    将近八点,跟平时差不多的时间,可能是昨天在实验室里忙了一天,睡到现在还觉得精神不足。恍惚忆起梅鲁还没有跟他说那件很重要的事情,睡虫跟着跑了一大半。

    “你昨晚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吗?趁现在有点时间,赶紧说吧。”易时煊想,等他们都吃了早餐,恐怕又是你忙你的,我忙我的,这件事又不知道会拖到哪时。

    没想到易时煊忽然精神起来的原因竟是为了这事,梅鲁哭笑不得地说:“没想到你记忆那么好,睡了一觉还能够那么快就想起这事。”

    易时煊见梅鲁一脸淡定的模样,很自然地白了他一眼,甚没好气道:“难道不是很重要的事?”

    明明跟他说是很重要的事,现在又这样淡定,到底是重要还是不重要,他是真想不透。梅鲁昨天都是出去找证据,莫非就是关于那些证据的事?

    梅鲁没有立即回答,却是伸手将易时煊额前的头分到两侧,动作十分轻柔。易时煊一时愣了愣,直到温热的指腹落到他的额上磨蹭,他才转头瞪了梅鲁一眼。

    梅鲁才不在意这些,反而温柔地笑了笑,眼看易时煊那双黑眸就要变成满含怒火的冷眸,这才轻轻叹息一声道:“我昨天溜进梅翰的办公室,查到他私自动用公司资产创立研究室。那间研究室极为隐蔽,翻了很久的资料也没有查到研究室的位置。”

    “研究室?知道是用来研究什么的吗?”易时煊听到这事就完全醒了过来,那个梅翰竟然动用公司资产设立研究室,怎么想都觉得那间研究室不简单。

    “不知道,可就是因为不知道我才觉得奇怪。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时间不多,但我也隐约知道梅翰的个性,感觉他有时候做事真的很让人难以理解。曾有一次我们去海里补水,他抓住一条海鱼,当着我们的面就用细长的指甲一点一点地在海鱼身上划。那条活蹦乱跳的海鱼就那样被他慢慢划开血肉,直到停止了最后的挣扎。”

    易时煊在脑中想着一个孩子狰狞着一张脸,再用细长的指甲在活生生的小动物身上划开那些血肉,一双手臂迅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肩膀亦是无法控制地抖了一下,急忙挥了挥手:“跳过这些,你继续说别的。”

    梅鲁一直看着易时煊,见他脸色倏忽之间就变得十分难看,心知他刚刚说的确实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想起当初亲眼见到的那一幕,他自己也觉得异常惊悚骇人。

    “梅叶集团是曾祖父亲手创立的集团,到了祖父手上之后开始小有名气。我想祖父若是知道梅翰他们私自动用公司资产,肯定不会原谅他们,那梅叶集团也不再是他们俩的囊中之物。”

    “你说的也没错,可若是梅翰因此退出公司,那公司该由谁接手?”易时煊微微转头看向梅鲁,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梅鲁明白易时煊心里的担忧,心有感慨地叹息一声:“放心吧,好不容易才能离开公司,我不会再回去凑热闹。那个位置对于我来说,只是噩梦的开始。如果不是那个位置,父亲或许不会死,我也不会生那种事。”

    “可你祖父要是知道你已经恢复,他应该会采取行动,让你来继承公司的吧?”不知为何,易时煊心里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还望这不是真的为好。

    梅鲁听到这话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仿若孩子那般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只是偶尔恢复而已,若是一不小心又变回小孩,那么大的公司岂不是要给我玩完?”

    易时煊登时哑口无言,但梅鲁说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有理,交给任何一个正常人也比交到一个孩子手中安全,他倒是将这事忘了个透。

    “那你打算用什么方式让你祖父知道这事?”

    “祖父很喜欢看新闻,而且十分欣赏一个自由记者的犀利言论。”想到即将要生的事,梅鲁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唇。

    话到此处,易时煊大概猜到那个自由记者是谁,心想若是那样一个记者,想必真能写出一篇让梅老爷子梅里克动怒的新闻,那梅翰所做之事自是无所遁形。

    等两人谈完这事,那已经是八点半之后的事。而这时差不多到了每日准时进餐的时间,两人迅翻身下床,手脚利落地跑去浴室洗漱,赶在早餐之前到了饭厅。

    本打算用过早餐就继续去实验室,哪知竟是接到梅鲁的表弟伊拉的来电。说是沐香集团从国外引进几款新型香水,让不少人鱼获得惊奇的效果。不知是数量少还是别的原因,沐香集团并没有直接销售,而是将这几款香水交给拍卖行拍卖,今天正是拍卖的日期。

    易时煊并不喜欢去那些地方,但沐香集团竟然大费周章引进这几款香水,恐怕是真有不菲的价值。于是就和梅鲁一起去了城里,梅鲁去找自由莫谈论昨晚的事,他就顺便去找伊拉。

    到了约定之地,瓦尼尔将车子开到暂时停车处。易时煊打开车门走出看车外,转身朝车里的梅鲁点点头,梅鲁才让瓦尼尔继续开车。

    不远处正是拍卖行所在的大楼,几十层高的大厦晃得易时煊眼花。玻璃幕墙折射出来的光线十分耀眼,只要抬头看一眼,眼睛就会忍不住要闭上。肩膀毫无预警地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易时煊转头看向身后,正是邀他出来看香水的伊拉。

    “易哥,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表哥呢?”身穿轻便套衫的伊拉过来就左右张望了一下,却是一直没有见到梅鲁,最后只好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易时煊身上。

    “梅鲁有……有部很喜欢的动画要看,我也是瞒着他偷偷跑出来的,你可不要告诉他。”

    伊拉轻快地笑了几声,拍拍易时煊的肩膀说:“放心啦,我伊拉什么人,不该说的不多说,该说的适量说。”

    易时煊闻言忍不住微微笑了笑,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笑容,只道:“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免得迟了就没有好地方可看。”

    伊拉却是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凑近易时煊耳边神秘兮兮地说:“甭担心这个问题,我早就选了一个好位置,只要跟着我进去,包准有个好位置,整个过程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