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 【497】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北方有狮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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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情况明明非常严峻,但薄安安却忍不住笑出声:“我算算啊,我昏迷了十五个小时,又睡了十五个小时。再加上那天白天,嗯,差不多四十三个小时没洗过澡了哦……”

    滕少桀很嫌弃她,放松了搂着她的力道,想把她推出去甩一边,却还是没有舍得放开她。

    他想来想去,心里觉得不太畅快,动作没办法跟得上思维,那就只能嘴巴里恶毒的诋毁着她:“你是猪吗?昏迷着也就算了,醒来也不知道洗澡,知不知道,臭的都能熏死几百只蟑螂了?”

    “你够了啊!你和几百只爱蟑螂做邻居啊!”

    这么被攻击着,薄安安恨恨的用手肘撞他的肚子:“你既然这么嫌弃我,还杵在我身边做什么?怎么也没见熏死你?”

    薄安安虽然没有滕少桀那变-态那么洁癖,但也是个很爱干净很整洁的女人。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形容脏如猪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说她臭的能熏死蟑螂。

    薄安安表示她很生气。

    “不熏蟑螂,那长虱子啊。”滕少桀的毒舌真可谓是练得炉火纯青。

    正在怄气的她突然胃中一阵反胃。

    “呕……”恶心的感觉很强烈。

    滕少桀在一边幸灾乐祸:“怎么,被自己恶心到了?”

    薄安安很想吐他一脸,不过她难受的已经说不出话,行动快过思考,她一张嘴,刚刚血燕就和着胃酸吐了出来。

    “喂……”滕少桀一把推开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竟然吐她一身……

    她、她、她、她……

    气死他了。

    薄安安倒在地上,依旧恶心的难受,却在吐出一次以后,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

    滕少桀迅速的脱掉身上的T恤,原本还想骂她两句,却瞥见她难受的蹲在地上恶心着,似乎真的是不大对劲。一时间,他也顾不得自己的洁癖,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抱起,吩咐着一边观赏着陈慧惊慌一边还顺带瞥几眼他和薄安安说话的Kill和Bill:“去叫医生,还有,把她带出去,打了药扔出北京城。”

    “她”说的是谁,Kill和Bill自然知道。

    这个貌美的女人,不管她曾经有过怎样的辉煌,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从今以后便是一个在世间黑暗里痛苦挣扎的女人。

    滕少桀便是这样一个人。

    得他恩宠,便万人瞩目。

    失他恩宠,便万劫不复。

    薄安安躺在床上,胃里突然难受的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浑身不舒服,还有些缺氧。

    医生把了把脉,又吩咐道身后的四个小护士:“把薄小姐送到B超室。”

    “她怎么了?怎么还需要做B超?”滕少桀在一边蹙着眉头问道。

    医生解释道:“薄小姐可能怀孕了,我们要送她去检查,以便确认下。”

    “怀孕?”滕少桀和薄安安齐齐惊叫出声。

    而后,两人对视一眼。

    滕少桀的表情很惊喜,薄安安的表情却和便秘似的。

    她居然忘了这茬,那啥那啥的时候,要么戴套,要么吃药……

    这孩子,怎么说怀,就怀上了呢。

    她目光惊惧,右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小腹。

    这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孕育。它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并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她不能要它。

    真的不能要。

    薄安安的身子一绷,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这个小生

    命是她的孩子,虽然她不能要它,可是,一想到要硬生生的剥夺他的生命,她就难过的要死。

    “滕先生?”医生看着瞪大眼睛傻笑的滕少桀,弱弱的开口。

    滕少桀回过神来,满脸欣喜,喜滋滋的吩咐道:“去吧。”

    薄安安被两个小护士扶下床。

    她躺在移动病床上,被两个护士推着,一路推到了B超室。

    直到医生给了她一张单子,看着子宫内那个阴暗色的椭圆形,她的鼻子突然酸酸的,眼睛涩涩的,很想哭。

    真的,是个孩子呢……

    医生嘱咐她:“已经一个月了,胎囊一切正常,没有宫-外-孕现象。为了让小孩健康成长,要做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怀孕初期要尽量保持你原来的生活节奏,让自己从容适应,惬意安胎,别有心理负担。”

    开心?从容?惬意?

    呵呵……

    薄安安想笑,想嘲讽的大笑。

    自从知道自己可能怀孕,她的心就不曾开心过,每一分钟都处在难过和伤痛之中。

    她是已经有老公的人了,和别人在一起就罢了,竟然搞得还怀了孕……

    “医生,我不能要它,你帮帮我……”

    “……”

    “……”

    回到病房的时候,滕少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似乎还洗了一个澡,头发上湿哒哒的,晶莹的水珠挂在他的发梢上,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此刻,他正挺直脊背站在窗前,背对着她,周身的气息安静极了,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孩子,对不起,我不能要你……”薄安安摸着小腹,因为太过伤痛,笑容都麻木到淡漠。

    “我和医生说了,明天安排手术,35~50天的时候,是做流-产的最佳时期。”

    听到她的声音,滕少桀豁然转身,原本荡漾着喜悦的双眸瞬间眯起,眼睛显得细长,眸色深沉,视线凉凉的,语气不悦:“谁准你自己做决定了?”

    “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薄安安咬咬唇,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到腹部狠狠的痛了一下。

    是它听到了吗?所以,它在气她了,气她这个做母亲的如此狠心要抛弃它,是不是?

    她死死的咬住牙口,等那激烈的感觉过后,心里涌上的便全是无奈和不舍。

    不管把它带给她的男人是谁,总归,母亲和孩子心连心,血液共通的那种强烈感觉是哄骗不来的。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是一个和小洛洛一样懂事可爱的孩子,她的心,就抽痛的厉害。

    “薄安安,它是你的孩子,你居然这么残忍的不要它?”

    “是,我不能要它……”薄安安忍住心里的不适,坚定的说着、

    “你……”滕少桀跨步走近薄安安,捏住她瘦削的下巴,神色沉痛:“如果它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第一个孩子,他没能看着他出生,让他叫了别人整整五年“爹地”,第二个孩子,他一定要拼尽一切保住,直到它出生。

    “我不会要它……”薄安安继续重复。

    滕少桀的眼中暴虐酝酿:“是因为司延?还是因为龙章?”

    因为那个男人,所以才会这么坚决的不肯要他的孩子。

    滕少桀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里是怎样的感觉。

    “留下它!”他不容反驳的命令着,霸道也坚决。

    薄安安豁然抬头,看着他。

    “它不是你的孩子,你还要它吗?”她看着他,目光逼人。

    “……”滕少桀

    的心一痛。

    “不管是谁的孩子,你是我的女人,他就会被冠上我的姓。留下它!它若死了,你、你儿子、司延、龙章、曹西西,你身边所有所有的人,就准备给它陪葬吧!”

    说罢,滕少桀便愤然走出病房。

    薄安安站在原地,身子僵硬,心情莫名的复杂。

    现在,是该高兴呢?还是伤心呢?

    她着实没想到,她都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了,他竟然还这么坚决的要留下它……

    “孩子,看来你爹地很爱你。可以不用和你分离,妈咪很高兴的。可是,如果留下你,我是不是就永远都回不到司延身边了,永远都摆脱不了滕少桀了?”她双手紧按住小腹,脸色茫然:“孩子,我该怎么办?你告诉妈咪,妈咪该怎么办?”

    小腹,再次痛了一下。

    “你这是在提醒妈咪,让我不要抛弃你吗?”

    薄安安神色难辨。

    和滕少桀在一起一个多月,从来也没想过,她竟然会怀孕。

    如今走到这一步,当真造化弄人。

    只是,这半年多来她一直服用避孕药,怎么可能还会怀孕呢?是哪里出了问题?

    *

    滕少桀回家,甚至都来不及脱去外衣就向着二楼走去。

    池安安看到风尘仆仆的他,连忙走上来问道:“少桀哥哥,你回来了?我刚刚给公司打了电话,他们说你这几天没去上班,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说着,她便看向门外,并未见到薄安安的身影,便试探的问道:“就你一个人吗?”

    是不是薄安安离开了,从此离开了呢?

    如果是那样,该有多好,多好啊……

    滕少桀现在哪里有心思理她,大步走向二楼,回到卧室,看着房间里摆放着为数不多的薄安安的用品,他的心,慢慢的沉着,沉着。

    “钱小迷,怎么办?它是你的孩子,难道,真的不是我的孩子吗?”

    他皱了皱眉头,拨通了Bill的电话:“查一查薄安安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他刚才被她气急了,竟然失了分寸,没有想到去较真一下薄安安话里的真伪。

    不过半个小时,他的电话就响了,是Bill:“Boss,一个多月,超不过35天。”

    “是我的孩子……”滕少桀握着手机的手深深的用力。

    超不过35天,超不过35天……

    是他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

    心里,满满的喜悦丛生。但下一刻,他的心就被狠狠的撕扯着。

    她竟然为了打掉那个孩子,竟然,竟然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她就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就这么不想要他的孩子……

    滕少桀整个人躺在床上,心理,撕心裂肺的疼着。

    门外,池安安惊讶的捂着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掌心被他咬的红红的,很痛很痛,她却极力隐忍着。

    怎么可能,薄安安那个贱人,竟然怀了滕少桀的孩子,竟然怀了孩子……

    不可以,她一定不准这个孩子出生,一定不准!

    *

    在医院住了两天,薄安安的身体已经复原了,滕少桀环着她的腰走出医院。

    外面天气晴朗,薄安安呼吸着久违的空气,沉重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龙章看到那个朝思夜想的单薄身影,迎着三月微微的清风跑上前。微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让一直干净整洁的他看起来平添了一份张狂的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