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另眼相看

墨雪千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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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观音足下红莲那卷曲的红色莲花瓣亦遇水而开,将先前绣好的刺绣白云融入其中,使得观音足下踏在云端,庄严生辉,刺绣与画相得益彰,好一副巧夺天工的观音图。

    众人正被这绝世超伦的技艺惊呆了,如意指尖凝着一滴水,微微从观音嘴角拂过,一瞬间,所有人都叹为观止,水滴晕染红唇,观音展露慈悲一笑,真真是:

    清净庄严累劫修。

    浩浩红莲安足下,

    湾湾秋月锁眉头。

    瓶中甘露常遍洒,

    手内杨枝不计秋。

    千处祈求千处应,

    苦海常做度人舟。

    明欣兴奋的跳着脚鼓起掌来,一双杏眸里全是惊喜与赞叹:“真好看,明欣从未见过如此绝色才艺,与此一比,刚刚那些个劳什子歌舞真真逊色,就连我也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瑞亲王妃早惊叹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她素来敬佛,此时唯有点头表惊叹之意,这样兰心慧质,心思灵巧的女子当真少见。

    就连原先不看好如意的平阳公主也连连点头称赞:“明欣你倒没有看错了她,这孩子果真别出心裁,匠心独具。”

    “那明欣今日定要拜她为师,好好的学习她的技艺。”明欣的脸蛋红扑扑的,恨不能立刻请沈如意教了她这绝技,想着又笑道,“如果她能成为明欣的嫂子,那明欣大可整日介的缠着她了。”

    “你这孩子,岂有为了自个学艺而拿哥哥的婚姻当儿戏的。”平阳淡笑道,“况且明欣你身分尊贵,岂可轻易拜师,这王府要多少师傅还不能得到?”

    “师傅虽多,只是没有这样的,那些师傅不过都是些老学究,明欣最不喜欢了。”明欣嘟着嘴道。

    “你大哥不是定了宁远侯府家的嫡长女了么?”平阳又道,“莫不是要为你二哥说亲事了?”

    “女孩儿家家的也不嫌害羞?倒议论起兄长的亲事来了。”瑞亲王妃打趣道,心内却默默想着那沈如萱的确不如沈如意,但亲事岂可随意更改,待会看那沈如萱表现再作打算。

    “儿臣就是喜欢那三姑娘嘛!”明欣娇言软语道。

    “那孩子的确是个好的,既有这样的才艺又有医术,如今看来她说能医好那沈家五姑娘的脸也是真的。”瑞亲王妃又道。

    “那五姑娘脸怎么样了?刚还听有人在议论她毁了容颜。”明欣问道。

    “太医本说脸上会留下疤痕,那三姑娘却说她能医治。”瑞亲王妃淡淡道。

    平阳公主浑身一震,不知她身上的……

    正想着,忽见有人惊叫一声:“孔雀……孔雀飞来……”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那色彩绚丽,展翅开屏的孔雀翩然飞来。

    园内微风拂面,一阵阵淡淡花香随着阳光的热烈而益发浓郁起来,偶有柳絮飘飞,轻轻袅袅,淡薄如云,几只孔雀忽起忽落,尾拖彩线,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的罅隙洒落花园,点点金光照耀在翱翔蓝天的孔雀身上,半是阴翳半是明媚。

    ****如此甚好,却不知这甚好里有多少惊艳,孔雀纷然而落于地上,彩翼忽张忽合,只齐齐望着那观音图鸣叫,众人陡地再次被此奇景吸引,好一副法妙难思的孔雀拜观音。

    “妙极,妙极!”众人脱口溢出赞美之词。

    众皇子更是看的目不转睛,莫离楚笑着打趣他身旁的莫尘希道:“尘希,此女子可还特别?”

    莫尘希目光直视着立在园中,身姿娇楚的沈如意身上,见她一双眸子如一汪澄湖,却深不可测,那墨色眸仁里是含着看不清摸不透的清辉,倒是他看错了她,原来是这样一个最最特别的女子,虽然长得黄瘦了些,但那一双眸子足以绽放她所有的光彩。

    莫离楚眼珠一转,笑嘻嘻的打趣道:“只怕你的魂儿早已被那病美人儿勾走了吧?”

    “哪里就少了你的看的,安心看你的绿衣美人便是了。”莫尘希低沉含笑道。

    “有了此病美人,本王倒觉得那绿衣美人逊色了许多,若尘希你对那病美人无意,本王少不得要多费点心思了,花儿多了才芬芳嘛!本王倒不介意多几个美人。”

    “四殿下,你瞧大哥的脸色都变了,只可惜他已说定了宁远侯府家的嫡长女,与这三小姐恐怕无缘了。”莫尘寰笑道。

    莫尘希眉峰一凛,语气却冷了几份下来:“连定礼都还未下,何曾定了?”

    莫离楚和莫尘寰想视而笑道:“倒是很少看见他急的样子,有趣有趣。”

    正议论着,忽见那美丽孔雀腾地而起,绕着沈如意旋舞鸣叫,沈如意淡淡一笑,一抬手,那手中丝绢迎风飞去,孔雀回旋再三,徘徊几次,方迎着日光渐渐飞远。

    沈如意对着王爷,王妃即公主盈盈一拜:“小女雕虫小计,但求博众位一笑。”

    花园内再次落针可闻,就连瑞亲王爷心中也震憾无比,他自身体不好之后便时常舞文弄墨,亦好题诗作画,到此时他终于明白此女为何要将雌孔雀羽毛捻入线中之中,自然之雌孔雀之气味方能吸引府里的那几只雄孔雀翩然而至,如此女这般心思精妙,再加上她独一无二的纸绣与绘画才艺,哪里是寻常才女可比,他俊朗的脸上溢出淡淡笑意。

    “你这纸上作绣师从何处?是何技法?”王爷眉清目朗,虽然人至中年,但从他眉眼之间亦可看出他少年定是个极清俊的男子。

    “回禀王爷,臣女称此绣为雪浪纸绣,臣女自幼养在深闺,亦知女儿家多以针线女红为要,臣女娘亲在世时素喜理药与女红,此事说来也巧,一日臣女娘亲在旁作刺绣,臣女正在习画,臣女忽想若以针线在纸上作绣会如何,臣女将此事告诉娘亲,本以为娘亲会笑臣女异想天开,却未料娘亲却夸赞臣女立意新颖,后来臣女屡次试验失败,娘亲心疼臣女用心,隧助臣女一同研习,到底是娘亲刺绣技艺不凡,终在纸上刺成了绣品。”

    王爷坐直身子,点头赞叹道:“当真是位奇女子。”说着,他颇有兴趣的又问道,“可曾念过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