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9章 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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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前线战场,处于胶着状态。

    敌军在自卫营的死死抵抗下,也渐渐成了强驽之末,攻打不动了。

    战线,在第三道防线之前停了下来。

    副镇长派人回来报告,敌军正在从船上调集力量,组成敢死队,准备进行冲锋。

    而我军也在做最坏打算。现在,第三道防线上,战士们斗声昂扬,都准备一死。

    双方谁胜谁负,还不清楚。

    副镇长的意思是,请和香子镇长下达紧急状态命令,征召全镇16岁以上、65岁以下男性,全部组成预备队,一旦第三道防线被突破,准备最后一战。

    和香子深以为然。

    问过张凡之后,马上起草了一个镇长手令,派人传达下去。

    然后,静静地看着张凡,悄声柔语:

    “夫君,真是抱歉,连累你了。”

    此时左右都已经退出去,镇长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张凡心中一阵疼爱。

    和香子真不容易,一个柔弱女子,却要承担全镇命运的大任,她弱小的肩膀,怎么能承担得起来?

    伸出手,轻轻把她揽到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嘴唇。

    她热情地回应着,紧紧地抱住他,喃喃地道:

    “相公,我真想什么都没有发生,世界上就我们两人,永远这样抱着……”

    说罢,抽泣起来。

    张凡感觉到,她的泪水湿透了他胸前的衣襟,凉凉的,令人有一种寒风扑面的感觉,不禁也是一阵感触,顺手向下,轻轻抚mo着她,安慰道:

    “别怕,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夫君……”

    和香子大声哭了起来。

    张凡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劝慰道:

    “不要怕,不要担心,以我之见,敌军也不过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只要我们坚持就行!谁坚持到最后我五分钟,谁就是胜者。现在,你留在这里,我到前线去看看。”

    “不不不,”和香子紧紧拽住张凡,“我不要你去!”

    “有些事,我只能到现场,才能决定。”

    “相公,”和香子说着,挣脱出他的怀抱,拉起张凡,“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前方毕竟危险,你身为一镇之长,不可冒险。”

    “镇长亲临前线,会提高士气!”

    张凡又道:“自古以来没有女人上前线的。再说,咱们的孩子,我们不想让他没妈。”

    和香子摇了摇头:“两个陪嫁丫鬟,已经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南洼,即使我死了,她俩也会带好孩子,可要是敌军得手,全镇的女人都得被掳走!”

    张凡一惊:

    什么?

    三个孩子?

    难道和香子生了三胞胎?

    “你刚才说什么?三个孩子?谁的孩子?”

    和香子抿嘴一笑,“还能是谁的孩子?个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是三个?”

    “怎么就不能是三个!相公睡了几个,相公心里当然有数。我,还有两个陪嫁丫鬟,我们三人侍候你,因为你,我们才有了身孕,相公,可不准赖账哟!”

    和香子第一次跟张凡开玩笑地说话,同时,脸上现出极为自豪的神情。

    张凡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原打算今天去两个丫鬟那里看看和香子的孩子,没想到,两个丫鬟也都作了人母!

    这……

    看来,并非是别的原因,而是琉球仙山这里世外桃源,没有污染,女子一旦被上手,便可暗结珠胎!

    可怜现代的女子,多少不孕不育!

    想着想着,忽然笑了:

    自己联想得太多了,现在的女子不孕不育,关你张凡什么事!

    忙笑着揽住和香子纤腰,感叹地问道:

    “两个丫鬟也生了孩子,你难道一点都没感到嫉妒?”

    和香子惊讶地仰视着他的脸,“相公,若能让相公高兴,贱妾宁愿帮着相公去找女人,怎么谈到嫉妒?相公是贱妾的天,相公高兴,天才晴朗,贱妾怎么能不愿意看到?”

    “你,你真是这样想的?”

    “身是相公的,心是相公的,心诚直言,全是肺腑,相公莫疑!”

    张凡心里一直热到了脑门!

    这种女人,真是天下至宝。

    弥足珍贵。

    想到这里,更不愿意她上前线:

    “你留在家里,我去去就回。”

    “不,我不让你去!我在家里等你,会急死的!”

    和香子说着,泪水又是夺眶而出。

    张凡无奈,只好同意:

    “好!但你要听我的,不要乱来!如果遇到危险,我叫你跑你就跑,不准顾虑我,我自有办法!同意吗?”

    和香子点了点头,同时甩落了两滴泪珠,“我听相公的。”

    两人出门,四个卫兵跟在身后。

    六个人大步向前线走去。

    前方,四百米,是一道山梁。

    第三道防线,也就是最后一道防线,就设在这里。

    山梁上,此时静悄悄。

    一场厮杀过后,随处可见战死者的残肢断臂。

    砍卷了刃的大刀,在地上横着,反射着上午清冷的阳光。

    一杆蓝白相间的镇旗,横在地上,旗手已经死了,他肚子上有三个洞,汩汩地往外渗血,他双手仍然紧紧地握着旗杆,两眼睁得圆圆地,特别怕人。

    不远处,敌军那边,或躺或坐,也都是疲惫不堪的样子。

    大战之间的宁静里,连空气里都渗透着死亡的信号。